我点了点头。
随后主动解释：“我一直在想守宫成蛊这东西的作用，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想通了，这东西可以让人接触了之后手足生疮，所以我刚才本着试试的心态，让守宫的毒素通过毛孔进入他五脏或者让他生出一身的毒疮，守宫的毒素与其他毒素不同，这种毒素可以浸入五脏，也可以流于表皮，说是毒素，其实更像是一种破坏身体组织的神经素，可以修改跟调解人体内的细胞组织结构。”
开车的八字胡或许是想到了我给他下的蜈蚣蛊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之后八字胡问我们去哪儿。
我说回葫芦巷。
到了巷口，我赶走了八字胡，跟蝶舞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张回了刘月经的小院儿。
老张没什么内伤，都是被打出来的皮外伤，其中最重的还是断臂处的伤，本来就没怎么好，现在又被打的往外浸血了，我给他涂上自创的苗药之后让蝶舞给他擦了擦身上的血迹，最起码看起来不那么凄惨。
等蝶舞收拾完老张，她来到院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我旁边：“景清，为啥刚才八字胡管长眉叫十五爷？”
“这个跟宗教文化有关，佛门十八罗汉中，长眉罗汉排行十五，所以叫他一声十五爷算是尊称了，相当于绰号的代号吧。”我稍微一寻思就明白其中的原因，讲了出来。
蝶舞一副恍然大悟。
我突然扭头问她：“你们燕字门不是江湖的情报中枢么？怎么还不知道这事儿？”
蝶舞哭笑不得：“谁会专门去打听一个人的代号啊，知道他绰号叫长眉罗汉就够了嘛，调查的那么仔细干嘛，而且他的身份挺特殊的，一般很少有人打听；像我这种人只负责下九流的跟中九流的一些事情，像长眉这种人，是属于上九流那一档的，这种人物的情报都是我们魁首在负责，除非她腾不出空了，才会让我们去，燕字门规矩森严，哪怕两个人执行一个任务，魁首也会分别交代事情。”
“确实挺森严。”我点了点头，随即闭嘴，因为我这个不太懂得聊天，尤其是跟女人聊天。
蝶舞看我不说话，问道：“你想知道我的绰号么？”
“额，想。”我说。
“我叫黑蝴蝶。”
“啥？黑？蝴蝶？”我不知道脑子抽的啥疯，竟然下意识的往她那里瞟了一眼。
她脸一红，说：“你往哪儿看呢，我那儿不黑。”
我一脸尴尬，说：“没有没有，我就是好奇为啥会给你这么个称号。”
“因为我下手黑呗，我其实身子骨挺弱的，不像别人是大骨架，我是小骨架，所以我一般走的是轻飘飘的路子，不会跟人硬碰硬的正面儿刚，所以第一次的时候我才会从后面偷袭你，我不知道你的深浅，贸然从前面进攻的话，我怕我会着了道。”蝶舞越往后说声音越小，委屈巴巴的。
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，我说：“我记得是有一枚蛇形镖在你剑下救了我，为什么你看到那个蛇形镖之后会遁走呢？”
“因为葛字门的人，我们不想招惹，也招惹不起。”蝶舞摊开小手说：“这件事情任鹏飞后来也找过我，说葛字门的人插手你的事情了，让他很难办，所以他为了不被恩师责罚就自己跑到南方旅游去了。”
“任鹏飞也惹不起葛字门的？”
“不是惹不起，可能是出于不想被那群疯子给缠上吧，最重要的是任鹏飞这个人吧，有一个毛病，就是不打女人。”
我听蝶舞这么说。
仔细一寻思，好像那天晚上任鹏飞发起进攻之后，一击未中就直接转身走了，确实没有跟女人动手。
我说：“如果你跟后来那个葛字门的人打起来，你能赢么？”
“不好说，如果是暗杀的话，我会输；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话，我也未必能赢。”
“那你直接说打不过呗。”我在躺椅上翻了个身，一脸无语。
蝶舞扒拉我肩膀，让我看向她，她说：“我说真的，如果真的要拼命的话，我未必会输，我们燕字门十二个死忠被人称作十二美女，但我们十二个人中，我是能排进前五的，我虽然是小骨架，但我拼命的话，真的不弱，我能够保护好你。”
“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，还有不到二十天，你就该回燕字门了吧？”
“可以续约的。”蝶舞把脑袋靠了过来：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。”
“不行，我的敌人越来越强大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步了我爸妈的后尘，所以我不想再拖累其他人，张哥也一样，如果我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，我会让张哥远离我的。”我严词拒绝。
不料我这话，被刚刚醒过来的老张给听到了。
他倚着门框：“景清，这可不是江湖了，这是个人英雄主义，你把我们当自己人，我们又怎么能在你有事儿的时候离开呢？”
“不是这个事儿……”我想解释，但又解释不清楚，干脆闭上嘴。
现在长眉已经知道蝶舞跟老张是我的人，哪怕他们现在离开，恐怕佛爷那边儿也不会放过他们，何况长眉知道老张帮我得到了老人精这事儿。
所以干脆直接摆烂。
到了傍晚，一伙儿人直接冲进了葫芦巷。
冲进了六月经的小院。
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，担架上面是浑身浮肿的长眉，并且长眉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，都是被他自己抓挠的血淋淋的。
我不慌不忙道：“长眉，你让你的人把张哥打成那样，我给你点小教训，这一点，没问题吧？”
长眉摇了摇头，但眼中怒意不减。
“让我救你也不是不行，我要那大金牙的命。”我笑嘻嘻的忽略了长眉的愤怒，说：“半个小时之内，我要看见那个大金牙被撞死在葫芦巷口。”
“我能问问为什么吗？”长眉咬牙切齿，也不知道是痒的还是疼的。
我说：“舞厅门口他侮辱我的人，所以他不能活，至于怎么抉择，你看着办。”
